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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说到做到的Rogers长官确实如约让Wilson警探在目标家庭归家后将他们带回了署里保护了起来。
整个晚餐时间都几乎没怎么交流过的两人先他们一步回到了住处所在的小区。待外出时关闭了无线通讯设备的Rogers通过可视电话向警署里对那突然的决定一无所知的待机人员们交代完接下来任务后，态度一直都不冷不热的Tony就钻回了车库。在车库里，通过Friday提供的实时监控，Tony看到了Wilson警探与Lang警员在向目标家庭说明清楚情况，也看到了他们在一阵忙活之后，终将那一家三口带上了NYPD警署的车。
看着两位警官的车驶出了监控画面，尽管Tony心里确实踏实了不少，可他仍旧感觉有一团乱糟糟的毛线球堵了在自己的心口，堵得他呼吸不畅，又令他烦躁得想给自己来一瓶上好的波本，或者去给自己烧壶咖啡。波本他是不需要想的了，这个房子里除了应急消毒的医用酒精——噢，或许还得算上他的香水——就似乎没有别的乙醇制品了。但烧咖啡？那就意味着他要回到房子里，走进厨房，为了到达厨房，他就必须经过客厅——Steve绝对就在客厅里的沙发上，而他并不想看见他，那个人的脸只会让他更加烦躁。
已经无事可做的他起身在宽敞的车库中来回踱步了起来。然而，没等他围着车库中央的那张简易的工作台来回绕多久，新消息的提示音便立马来将他从无所事事中解救了出来。
听到提示音的那一刻他几乎欣喜若狂，没有事情做只会让他愈发胡思乱想，而胡思乱想又对他缓解焦虑没有任何帮助。
Tony几乎是扑到自己的手机旁的，“Friday。”
“Boss，Romanoff特工发来简报。”
“打开看看。”
黑寡妇带来的消息并不容乐观，简报的第一句就她和鹰眼“行踪已暴露”。而后面的内容，则更为不妙：鹰眼遭到意外攻击，而小Stane也跑掉了。
Tony情不自禁地皱了皱眉，随后又让Friday接入了那一对老拍档的无线电频道。
“谁知道他会随身带着那种东西啊！”
频道一接通，Tony便听到了Clint的抱怨。
“我很高兴听到你还活蹦乱跳，肥鸟。”
对于耳麦中突然多出的一把声音，先前还在为自己辩解的人似乎并没有多惊讶。对于Tony的说法十分不满的他扯高了自己的音调与音量开始反驳：“不！什么见鬼的‘活蹦乱跳’！去跟传说中的超级士兵共度了一个美妙晚餐的你当然不知道！但Nat告诉我我就快死了！她说她看的受害者尸检报告里说，中毒者会在24小时后、48小时内遭受各大重要器官衰竭！我就快死了，铁壳脑袋！”
Tony罕见地没有为鹰眼对他大呼小叫而暴跳如雷，也没有去理会对方话中有关于那个前不久还令他心烦的家伙的内容。他先是愣了一下，在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情况后，他问：“你怎么就中毒了？”
“没人跟我说过那家伙的毒可以通过空气传播！我以为我只需要防着他靠近，不让他把针筒扎到我身上，或者不让他把毒往我嘴巴里倒就行了的！”说完，Clint顿了顿，调整了下让自己破了音的语气，“再说了，谁知道他会随身带着那种东西啊！”鹰眼以一种更为激动的语气重复了Tony前不久才听到的话。
听到“空气传播”，Tony先是一惊，他之前也没听说过这个。一时间他不知道该怎么接Clint的话，他在沉默了几秒后便转向了频道中一直没有开过口的人。
“Natasha你没事吧？”
“我没有事，Clint中毒的时候我不在他身边。”见多识广的黑寡妇尽管依然冷静，但她的声音听起来却少了几分平日里几乎冷漠的淡然。
“她当然没事！我跟她在无线电里说了情况以后，她见到我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我赶进昆机的隔离舱！”尽管依然在大呼小叫，Clint听起来却有那么点委屈。
犹豫了一下，黑寡妇随后为自己辩解：“我需要尽可能地减少人员损伤，Clint。”
“神盾局特工入门班基础规章。”虽然Tony非常同情鹰眼的遭遇，但他还是站在黑寡妇那边。与此同时，他还进入到了神盾局的系统当中，找到了他的科研伙伴BruceBanner的联系方式，“肥鸟，你要想抱怨的话可以去跟Bruce说，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带你回总部，你要相信他能在你暴毙之前制作出解药。”一边说着，他一边飞快地往全息投影出的对话框输入着要发给Bruce的消息。实际上，他并没有他听起来那般平静，在没有别的生物看得到的车库里，他键入着不止该如何精简的讯息的手在微微颤抖着，他还因此打错了不少的字母，不过贴心的Friday都立马替他纠正了过来。“为了节省时间，肥鸟，我建议你像个成熟的大男孩一样，抽取一管子自己的血，放进血液分析器里分析——你在隔离舱里找找，里面应该都配了一个那玩意的——然后再自己把生成的分析报告发给Bruce。”说话的人按下了对话窗口处的发送键，“情况我已经跟他说明了，等看到了我发的消息，他应该就会开始着手准备了。”
面对着在隔离舱窗户处的加强玻璃上隐约映出的自己的脸，稍微平静了下来的Clint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没有谁家的大男孩需要成熟到这种地步，Stark。”
“神盾局的大男孩需要。”Tony想都没想就如此答道。
Clint不以为意地哼哼了两声，没有去接他的话。频道里随后又传来了好几声轻微的电子提示声以及开关被打开的声音，Tony猜那大概是黑寡妇在调整昆机的设置，准备起飞将不幸被感染了的鹰眼送回总部。
果然，沉默持续了没有多久，她就开口了：“我可以在把Clint送回总部之后回来继续跟进这个任务，但老实说，Tony，我们大概需要增援。”
她的提议令Tony沉默了两秒。
“你跟Clint已经是神盾顶尖的外勤特工了，Natasha，我不敢确定请求增援是不是只会增加损伤——老实说我担不起那个责任，光是肥鸟出的事我就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跟老爹交代的了——”
“该死，Tony，你别想给我一个人在那边乱来！你别想！”越听越感觉不对劲的Natasha咒骂着打断了他的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Tony，好好听Steve的话！”
听到那个人的名字，Tony内心五味杂陈。
“噢，Steve，Steve Rogers。”他说，“他已经让人把下一受害者的整个家庭都带进警局里保护起来了，他还跟我保证过他不会让他们出事，所以我觉得我们可以等肥鸟恢复了再继续执行任务。”
他看似牛头不对马嘴的话语让Natasha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接话，倒是已经在细微的悉索声中沉默了好一会儿的鹰眼忽然开口了。
“怎么样，Nat，我可比这个家伙可靠多了，考虑考虑回来当我的搭档如何？”
听着Clint在知道自己是受局长之命才临时来给小Stark当搭档的情况下还这么说，坐在驾驶座上、面对着昆机操控台的黑寡妇也翻了个白眼。
“闭嘴，你也不是个让人省心的家伙。”
尽管就Tony个人而言，他并不觉得他们神盾局的特工有向NYPD的警官报告近况的必要，但既然黑寡妇都那么坚持她的那个主张了，他也不好拒绝——毕竟他也不想被她问起他跟Rogers之间的事情。Tony不会，也不可能，跟她提那些乱七八糟的误会与自作多情，就像以前她自己说过的，那都是她“不需要知道的事情”。更何况，跟她一同听着那个频道的还有一个ClintBarton——Tony是绝对不会给鹰眼任何可以戏弄自己的机会的。
退出了他们的无线电频道后，收起了所有全息窗口的Tony有些不自在地搓了搓手。他接下来要去找Rogers了，哪怕他短时间内真的非常不想看到那个人的脸。
屋子里绝大部分的灯都被熄灭了，只有楼梯处的灯还是亮着的。Tony不愿意去多想那到底是不是Rogers为了方便他从车库出来后上楼睡觉而给他留的。借着柔和的鹅黄色灯光，他顺畅地走到了厅内布艺沙发的后方。他不禁想起，不久前的那日，他也是在Rogers早早睡下后跑了过来找他，只不过，在那个时候，他还不得不像个瞎子一样一路摸索着墙壁走过来。那晚磕到的膝盖到现在都还淤青着。
“Rogers。”他喊了沙发上的人一声。
与不久前的那次不同的是，这次那人不但很快便应答了他，还特地从长沙发上坐了起来。
不知道自己对此般变化到底该如何看待，Tony撇了撇嘴。
“Natasha认为你该知道这个：鹰眼今晚在跟犯人正面交锋的时候受了伤——不是皮外伤，是毒伤——现在他们正在赶回总部治疗。”
“什么？！”完全没有料到这个的Steve几乎要从沙发上跳起来，“是跟过往受害者们身上一样的毒吗？”
他的问题令Tony再度撇了撇嘴，但因为背对着光源，他并不担心自己不耐的表情会被对方看见——但，老实说，就算被看见了也无妨，他已经不想去在乎那么多了。
“准确来说，过往受害者身上的毒，没有一个是相同的，当然Clint的也不一样。但要说它跟它们是不是一个系列的？是的，它是。”轻微挪动了下身子，Tony将自己身体的重量换到了另外一边的腿上，“现在你也有间接但直观的证据去相信我提出的嫌疑人就是这件案子的犯人了。”
没想到Tony会突然提这么一茬，Steve有那么几秒的哑口无言。
“……Tony，我没有不信任你的意思。”
Rogers那吞吞吐吐的语气，Tony一听了就来气。他想索性转身离开这里，回到车库中去，却又想起自己还有一件事忘了说。
“还有，Clint说那个毒药能够通过空气传播，就顺便告诉你一声。”
闻言，Steve皱了皱眉，不止是为了Tony话语中的新信息，还为了他们现在双方都在各说各话的“交谈”——仿佛根本就不在同一个频道上，而他不喜欢这样。
“通过空气传播？之前倒是没有这个说法。”
“大概是因为空气传播的范围不好掌握才遭到了控制吧，毕竟他——我是说犯人——需要定点针对的效果。”Tony之前也想过这个问题。
捏了捏自己的山根，Steve看起来有点头疼。掀开了自己身上的小毛毯之后，他转过身，背对着Tony和沙发靠背坐了起来。
“那Natasha呢？她没有事吧？”
片刻之后，Tony听见他这样问。他早就料到了这个问题的到来，毫不意外的人平静地将黑寡妇说过的话转述了一遍：“她没有事，鹰眼被毒袭的时候她不在他身边。”
“你说Barton被带回总部治疗了，他——”说到这里，Steve便不知该如何继续组织语言了。
已然明白了他想说的话的Tony也不需要他继续说下去：“那些毒只是毒性强、花样多，但解药其实并不难配。连普通医院都为以前的受害者配过解药——虽然后来发现之前的解药在后面的受害者身上根本不适用，神盾的实验室当然是有能力在毒性发作前配出解毒剂的。”
若不是切身了解过Tony感性的一面，Steve都要以为他现在的冷淡与平静都是真的了。在对方的目光之中站起了身，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的注视的Steve走到了他的面前，张开了双臂将他拥抱。
“老天，希望她的搭档能够无事。”
懒得躲避他的Tony下意识地想纠正一句“现在我才是她的搭档”，但想了想，还是作罢，因为他不想从对方口中了解到自己的位置。
安静并耐心地等到了Rogers抱够的那一秒，Tony最终还是将他推开了。
“Clint不会有事的。”
TBC.
承伤最多：Clint·鹰眼是射手·别叫我肥鸟·急起来连黑寡妇都敢槽·Barton
助攻最多：Natasha·MD心累·身边的没一个能让人省心·好好的刺客活成了奶妈·Romanoff
……无意间看到了以前写下的关于这篇的笔记
本来是想等这篇写完了就出个无料的。
无料，呵。
还没写完呢，字数已经五万了。无料……我也就想想吧。